时间线大约是小花还没遇上小方,在东海之滨住的那段日子。李相夷和笛飞声两个伤病员鸡飞狗跳的“同居”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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笛飞声手中提着刚打的米酒和半只烧鸡,哼着小曲儿回到莲花楼。他虽然没有武功,但是一身力气还在。数日前,他给镇上的富户做了几日短工,挣得了些散碎银两。
他乐滋滋地想着叫那人瞧瞧他能挣的钱,顺便奚落他一番才好。
当他回到莲花楼的时候,却发现李相夷倒在地上,人事不省。他慌忙将人扶起来,探了他的脉。以他的所学判断,应该是毒伤加内伤复发,而致昏厥。
他内力尽失,不可能帮他疗伤。笛飞声不知所措。
但他这样一翻动,李相夷倒是悠悠醒了过来。
“你中毒了?”
李相夷嫌弃地睨了他一眼,把自己的手抽回来。碧茶之毒乃天下最恶毒的药物,若非他所练的心法是“扬州慢”,此刻早已性命不保。让笛飞声知道又有何用?他已是武功尽废的废人,还能帮他解毒吗?
且不说,他会中毒也和笛飞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“我没事了。”他冷冰冰硬邦邦地甩出这句话。
笛飞声虽然性子直,但并不傻。李相夷不愿和他谈起他的伤,想必多少和自己有关。
李相夷的心法能压制毒性保他暂时无虞,但不会太久。
“我带了烧鸡和酒,一起吃吧。”笛飞声咧开嘴笑道。
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。
夜风呼呼地吹,凉了世人的心。
两人坐在莲花楼外的草地上。天色澄净,朦胧淡月倾泻而下,将一切浸染成梦幻一样的银辉色。
“明日找工匠来修修。”笛飞声哭笑不得地望着塌了一半的房顶。
李相夷狠狠瞪了他一眼,不满之意溢于言表。若非他非要爬上屋顶喝酒,那本就不结实的房顶就不会塌了。现在他们也不会在这里吹冷风。
“这钱得你掏。”李相夷喝了一大口酒。
既然房顶塌了,他也不可能看着笛飞声就这么睡在光秃秃的“客房”里。所以笛飞声抱着被子往他的房间里一丢,熟练地给自己铺好了床。
命运真是捉弄人。对于和自己的“仇敌”共处一室,李相夷万分别扭。
当初他就不该捡了这个大麻烦回来。
“今后你有何打算?”笛飞声淡淡一笑,那坛酒不觉中喝了大半。
“那你呢?”李相夷反问。
“我要找到恢复武功的法子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杀你。”笛飞声继续喝酒。
“你这人,还真是无趣。”李相夷嗤之以鼻,“你我的伤,只怕都是无药可治。”
笛飞声却是极为认真:“就算是稀世珍宝,我也会找到。”
江湖之人对这第一的热衷就算是笛飞声也不能免俗。李相夷叹了口气说:“那就提前祝你得偿所愿了。”
笛飞声又道:“你的伤,我也会想法治好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定会找到医治你的法子。”笛飞声很是郑重的说道。
他始知那年的东海,他与李相夷对掌完胜,是因为李相夷身中剧毒。他想要的,一直是和李相夷堂堂正正比个高下。
李相夷抬头看了一眼天,淡淡地说道:“今晚月色如何?”
“不错。”
李相夷最后是被笛飞声背回了莲花楼。对笛飞声的话,他未曾放在心上。
数日后,笛飞声不辞而别。
李相夷捧着他留下的信,泪流满面。
“白吃白喝大半年,连个子儿都不付。”
数年过去。
江湖中开始流传一个传说。吉祥纹莲花楼的主人李莲花,曾使死人复生,医术冠绝古今。而他本人师承来历不详、武功高低不详、年龄大小不详、连长相美丑都不详。无人知道他的过去,亦无人知道他将去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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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是一品坟的老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