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颜淡的软磨硬泡下,应渊被灌了不少酒。然而他的酒量是真的浅,现在睡得纹丝不动。
他睡着的模样,真有几分像稚童。看起来,很好欺负。
颜淡的胆子越发的肥了,她甚至上手揉搓应渊的脸。
嗯,软弹嫩滑,手感不错。
她又捏又揉,把应渊的脸揉搓成各种滑稽的形状。但似乎还不够出前些日子在他手下受的气。
在他脸上画只乌龟好了。她左瞧右瞧,没看到屋里有笔墨。
嗯。地涯宫不远,去那里取吧。等到她取了笔墨,回到竹屋的时候,看到了让她大吃一惊的一幕。
糟了!
应渊倒在桌子旁边,仙气与魔气激荡,捆仙锁几乎要被震断。
怎么办?颜淡慌了神。这些日子应渊的火毒没再发作过,所以她也懈怠了制作沉香。如今手边没有沉香,该怎么办?
颜淡慌忙地找出一只浴桶,把一堆宁心静神的药材泡在热水里。她使劲把意识不清的应渊拖进去,希望能帮助他稳定心神。
水花四溅,她的衣衫也湿了一块。
“应渊!你清醒点啊!”她捧着他的脸。
不知道应渊对她的声音有了反应还是别的,他用力握住了她的手,并吻上了她的唇。
颜淡慌乱得不知所措。她脑子里立刻飘过了一堆凡间的折子戏,心似小鹿乱撞。
可是,她渐渐地喘不过气来。
旖旎的氛围立刻被打破了。
颜淡感到仙力不断地被吸取,她用力挣扎,但是毫无用处。
她脱力昏了过去。
风铃声叮叮咚咚,似冰凌坠地,清脆悦耳。
“颜淡。颜淡。”
“嗯?”颜淡缓缓醒转过来。
她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竹屋的地板上,地上还有些积水。水已经冷了,颜淡看见自己的衣衫几乎湿透了,窈窕曲线,若隐若现,还好他看不见。
“颜淡,你怎么了?”应渊在浴桶中摸索着。
颜淡这才后怕起来。他的魔性真的可怕,刚才那种情况,倘若他无法自控,是不是会把她的仙力吸干?
众仙是否也是因此而猜忌应渊?
这个想法一出来,颜淡立刻想扇自己一耳光。她这样想,不就和她唾弃的众仙一样了吗?
“应渊,你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?”她试探着问。
“我记得好像喝了很多酒……”他抚着额头,“我喝醉了之后,发生了什么?”
颜淡想到那种情景,仍然心有余悸。但她只是说:“没什么。”
“是吗?”
她看到应渊露出那种熟悉的怀疑的表情,他果然是不会相信的吧。
颜淡忽然感到脸上烫烫的,她顾不上别的,落荒而逃。
地涯藏书丰富的另一个后果就是太容易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。颜淡又一次从故纸堆里惊醒,转动了一下疲惫的脖子。这本折子戏实在太好看了,她哭得稀里哗啦的。
她看向应渊住的小屋。
因为上次的事情,她最近不敢和他走得太近。很多时候,她只是远远地望一眼。
“原来,你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。”颜淡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说。
数日之后,颜淡鼓起勇气踏进了应渊住的竹屋。
清幽的竹檐下,只见应渊坐在那里,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小刀和檀木,摸索着在刻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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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风吻就略过了。我是想象不到合理的情景,看编剧怎么发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