挖坑不填

如果唐周归位，但是没有应渊的记忆……

结局未定，可能b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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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应渊，我从未后悔。”

　　颜淡的手停在空中。

　　她想最后抚摸一次应渊的脸，却也不想。

　　你永远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应渊。

　　我该放手了。

　　你守护三界，我守护你。

　　我做到了。可是，我也再不能守护你了。

　　颜淡以为自己就将如此，做回一株无知无觉的菡萏，再也修不出人身。可是她醒来得很突然，她环视四周，这是山境自己的房间。

　　余墨趴在她的床边，似乎睡着了。听见了动静，他慢慢睁开眼睛。

　　“余墨？”颜淡吃力地说道，“你做了什么？为什么我没有回复原型？”

　　“不是我。”余墨摇头道，“是芷昔。她剜了一半心予你，才让你能保持人形。”

　　芷昔？颜淡缓缓抚上了自己的心口。我……还是连累了你。

　　余墨捧了一碗药汤给她，嘱咐道：“喝了。这能帮你恢复些灵力。”

　　药汤已经凉了，但颜淡并不嫌弃，大口地喝掉了。她记得她强行取出地止致山境崩塌，余墨能弄来药汤，恐怕也是不容易的。

　　只不过是片刻的喘息，那人又毫无征兆地闯进了她的脑海，占据了她整个心神。

　　“他已经回九重天了吧。”颜淡偷偷拧紧了被子，手上青筋冒起，她低着头，掩饰那一瞬间的失落，“毕竟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呢。”

　　余墨端着空空的药碗，欲言又止。

　　颜淡久久不见余墨的回应，疑惑道：“余墨？”

　　“你还是自己去看吧。”余墨忽然局促地说道。

　　她愣神了会儿，随后掀被下床，推开了门。

　　颜淡想过很多，却没有想到她推开门会见到这么多人，芷昔、柳维扬、陶紫炁……都围在桌子边，似乎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什么事情。

　　颜淡的目光落在他们中间的那人身上，白衣胜雪、墨发如瀑……她没来由地想起那日无人的小巷中，小天师穿着一身相似衣裳的拙劣模仿。

　　“颜淡！你醒了？”芷昔见到她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血色。

  

  她为救自己剜下了半颗心。颜淡心中明白，那会很疼很危险。

　　颜淡心疼地拉起她的手，唇齿发颤，语无伦次：“姐姐，你没事了吗？你怎么……怎么那么傻……”

　　“我没事。有帝君为我护法，我不会有事的。”芷昔微笑着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。

　　帝君……对。他已经是帝君了。颜淡径直走向那人。“你为什么还在这里？”她发抖的声音质问着。

　　“颜淡，你别……”芷昔慌忙拉住她，想要解释些什么。

　　颜淡甩开了她的手，“我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归位，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
　　那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熟悉的神情，和唐周一模一样……　　

　　余墨连忙追出来，低声说道：“颜淡。别说了。”

　　“应渊。你对得起我吗？”她心中腾起了无名的怒火。

　　陶紫炁把头埋到了柳维扬怀里，芷昔捂住了眼睛。

　　“颜淡……”那人垂眸，眼中的凄凉之色愈浓，“我还是唐周。”

　　颜淡的表情凝固在脸上，眼前的一切似乎熟悉又陌生。

　　“你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　　柳维扬说道：“颜淡，是这样的。唐周虽然拿回了神位和仙力，但是帝君的记忆却没有回来。”

　　颜淡不敢置信地瞪着柳维扬。“柳兄……莫要玩笑……”

　　唐周迅速把脸转过去，窗棂的暗影落在他的脸上，掩盖了那一抹悲色。

　　余墨急道：“颜淡。是真的。”

　　“是啊。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池。现在的状况超出了我的预料。”芷昔也跟着解释道。

　　颜淡有些恍恍然，她走到几人站立的桌边，桌上胡乱摆放着一些天庭神仙的注释与画像。

　　“我们不能让唐周就这样回天庭去。”余墨道，“天庭的情况还不明朗，唐周又没有记忆。他这样回去，会有危险的。”

　　颜淡眼中神色变幻，指尖不易被人察觉的在微微颤抖。

　　“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。”陶紫炁半遮着脸，用温软的声音说道，“我们先出去吧。”

　　芷昔等人依次退出门去，屋中只剩下了颜淡与唐周。

　　气氛一时变得怪异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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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彩蛋是不正经的后续。正经后续看下一章啦。